與母親的下午茶

看見史路比的印尼點心, 想起小時, 有一次與母親經過銅鑼灣印尼餐廳, 我的一對小眼睛盯著玻璃櫃裡的點心不放, 母親看見便問我是不是想吃, 我已忘了怎樣回答, 只記得母親拖了我進餐廳, 侍應問母親要飲什麼, 她說不必了, 只叫我到櫃裡任擇點心, 我就是揀了綠色的那款.

小時候母親總偷偷地帶我外出飲下午茶, 並叮囑我不要告訴兄姊, 我們吃的東西不多, 一杯好立克, 一件蛋撻, 她教我怎樣用刀叉, 飲東西不要作出聲. 記得那是街角的一間茶餐廳, 裡面熟人不多, 母親只跟我談話, 吃完東西便走了, 也許去買菜, 也許回家. 我小時說話不多, 沒有告訴別人, 也沒有問母親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兄姊, 而與母親的下午茶就成了我和她一直保存至今的小秘密.